2009年7月3日星期五

花香满径/七月三日·人生的债

德国著名哲学家史伟策在他三十岁的时候,
有三个世界等待他去征服。
他挑选了医学,决定接受六年的医科训练,成为他日后去非洲兰巴雷内一所医院终身工作的前奏。

他决定学医的时候,已经有哲学博士学位,可以在学术界出人头地。
那时,他已在巴黎随音乐大师维多尔研习风琴,年纪轻轻,已经是巴赫音乐的出色权威。

他决定习医的时候,已拿到神学博士学位,是德国斯特拉斯堡神学院的院长,薪金优厚,居屋华丽,大有成为神学教授和一派思想大师的灿烂前程。

可是他毅然决定走上去兰巴雷内的道路。
他的决定绝非突然,可以追溯到九年前的一个夏天的早晨。
他生活在贡斯巴哈城的时候,生活里充满了幸福和美丽。
可是像史伟策在他的传记里面告诉我们的:
这天请早,“我醒来的时候,突然想到,我不应该把眼前的幸福当作我应该得到的东西,我必须献出自己来报答。”

史伟策的一生有好几点与众不同的地方。
首先,他有责任感。
他脑子里所想到的不是:“世界和人生欠我什么?”
而是:“我欠世界和人生什么?”

我们生活的现代世界,是一个人人要求特惠的时代。
事实上大家把特惠当作应得的权利。
我们想来想去的都是这个社会、这个人生欠我们多少。
年轻时要求免费的教育,大了要求工作、要求住漂亮的房子,却不愿付代价;
要求帮助我们养大子女;有了病、年纪大了或是失业了,要求人家的照顾和关怀。

对,这些都是国家应该给老百姓的;也是每个人一生应该享有的。
可是,在我们这一方面,应该尽些什么责任、作些什么贡献来回报呢?
我们不可以只顾把东西拿走,却不把东西添回去。
在想到世界和人生欠我们多少的时候,也应该想到我们欠世界和人生多少。

史伟策明白他对人生应尽的义务(所欠的债),他作了充分的准备来尽做人的责任(还人生的债)。

一个人能够拿到哲学博士学位、神学博士学位、医学博士学位,又是巴赫音乐的最高权威,一定在工作和研究上有过严格的训练,下过无限的苦功。
一个有这样训练和准备的人,他能对人生作出何等大的贡献。

现代人大多希望走最便捷的道路。
有的学生专门捡最容易的课来上,
最容易进的大学去读,
要求考试容易,
功课没有压力。
又有不知多少人,只愿付出最少的体力和脑力的代价,却要得到最大、最多的报酬。

事实上,
我们愿意做的工作愈少,
愿意接受严格的训练愈不足,
我们对人生能作出的贡献也就愈微不足道。


一个老师要是准备得不够;
决不是一个好老师;

一个医生要是准备得不足,
对医学决难作出贡献;

一个神学生要是不下苦功夫准备,
决不能在教会的侍奉上作出他本来可以有的成绩;
一个手艺工人要是缺乏训练,当然做不出好的产品来。

尽一切的可能充实自己,做好准备,
不仅仅是做学问的人应尽的责任,
应有的雄心,应有的纪律,
也是我们对天父、对人、对教会应有的义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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